于先生有过心累,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说有过累累伤痕绝不夸张,而我眼前的这张面容却是清澈的。
谁看过了如下的纪录,谁就会同意:甚至说心累还说得太轻松了。
1960年出生的于万新,参加1977年中国首次恢复的高考,越过清华大学工科分数线,但被宣布不予录取。
1978年再次参试,又过线,又不予录取。
1981年再次参试,又过线,又不予录取。
1983年再次参试,又过线,又不予录取。
不予录取的原因,竟然是那个时代某些荒唐的观念。当时的高考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却没想桥上有黑哨吹起的声音。
1983年这次于万新忍无可忍上访,结果是有关方面称局面已定,将他安排到广州电视大学会计专业。
高傲之材于万新终于低头了,不得已太不得已,扭不赢太扭不赢。青春要紧,被暴力般耽误了5年黄金时期的青春更要紧。
热血青年最怕当头冷水,甚至是5加3等于8年的冷水。但8年之后的于万新仍然活力充沛,生活不乏快乐,仅在日记中记录有苦心加自励的文字。毕业后,不几年便端上了惊人的演出。
于万新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从一个主业到多个副业,从文化到人格魅力到交际,爱好良多并多有造诣。就是这样一幅面貌,到1991年,个人财富已列于甲等,而且像原来越过清华一般轻松。
1991年,真早啊!
但最重大的打击来得也很快!如他所说:“成功的时候往往就等于,你已经得罪人了。”
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面对政法官员。
政法官员等于正义吗?只知道纠缠了几年下来才宣布他没事。而他奋起还击,结果是“无言的结局”。还曾有一个参与此事的人士告知他,当初他已被设计好,如果黄赌毒等沾上一样,就会抓住、放大、致死。于万新长长叹息,庆幸自己的洁身自好。
1995年仍然处在无奈的境地,于万新想到人挪活树挪死,便去了美国。美国许多图书馆藏书之丰富令他大吃一惊,他做了一种对比式的阅读,心智趋向成熟。
(后续见《于万新先生印象》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