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为某一人物作传的书,也有为某一事件作传的书,但为一本杂志所作的传记却是罕见的。当师永刚先生将厚厚的一册书稿寄来嘱写几句话时,我着实吃了一惊,遂之欣然命笔,我说,二十年里有《读者》是时代的一桩幸事,完成了《读者时代》又是读者的一桩幸事了。
我是《读者》的读者,从创刊到今日,热爱不减。我本人也是从事编辑工作的,甚至创办和主持过一份报纸和一份杂志,我深知当编辑的辛苦,深知让一本杂志产生影响和继续扩大影响是多么的不容易。作为一本文学杂志,又是出现在中国西北的边城,见证和参与了一个时代,影响了广大人群的生活,《读者》简直是创造了一个奇迹。《读者》的成功,作为同是办刊物的我们那一帮人,尤其是我,研究过,借鉴过,而最后感叹了,无奈了,自愧不如。
师永刚是有心计的,他记录和评述着《读者》,何尝不是记录和评述了一个时代的文化呢?这样的书,一般说来是容易枯燥的,但《读者时代》激情淋漓,笔法灵动,翔实的记录中充满了诗质。如果是这么一本有情有致的书,已经够我们享受阅读的欢乐了,但作者仍要透过种种现象分析提示许多社会问题,理顺更多的文化心态,诗人原来是哲人,这又使我们不得不庄重,变得智慧起来。
感谢上苍,日子虽然难过,过着却也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