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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声》:打造中国梦的形象
来源:《读者》2006年第1期    时间:2007/3/28    阅读:3276次
     《趟级女声》已经变成了2005年的一个象征。正像人们所议论的那样,湖南卫视的这个节目是市场导向和商业运作的结果,它的出现是中国电视史上的奇迹,也会深刻地改变中国电视文化的未来。它的意义完全可以同 1983年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办和1992年《东方时空》的开播相比拟,它所创造的模式已经成为这个市场时代媒体发展最新、最具活力的形态。当“想唱就唱”的歌声响起,当歌迷大声呼喊他们的偶像,当种种传闻和议论在网络和纸质媒休中传播,我们会发现中国电视和大众文化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有人说万不可高估这个节目的意义,我却以为不可低估这个节目的意义。它对于我们的文化观念、价值系统和思维方式的冲击是不可低估的,它赋予中国电视新的要素是不可低估的,它所喻示的新的可能性也是小可低估的。《超级女声》崛起背后的文化形态。
  
  《超级女声》的价值首先在于一种新的电视互动方式的建立,一种新的文化形态的发展。
  
  这里的关键之处在于它将电视的大众性凸现在了新的平行上。从第一次春节联欢晚会王景愚的《吃鸡》开始,大众的观看就开始成为电视存在的基础,也提供了一种新的电视文化。这种电视文化的特点是将电视作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关键之物。电视逐渐从对公众的训导和启蒙转向了娱乐和消遣,但这种娱乐和消遣却是由精英来承担的,大众仍然将电视看成是与日常生活相对立的另一个世界。明星大腕虽然不是原来的超级精英,却也是身怀绝技、难以企及的。虽然他们极大地取悦了我们,但他们总比我们高明,总比我们在一个方面要有大长处。过去的精英给我们指引道路,让我们超越日常生活,现在的明星给我们提供了娱乐和休闲。当年的大众仰望精英,今天的大众崇拜明星。但大众仍然没有机会表现自己,他们还是沉默的大多数,他们表现的渴望需要更大的出口。近些年来,我们已经看到了大众对媒体的支配力越来越强,大众对于大众明星化的期望越来越大,而明星的大众化也是一个不可改变的潮流。像刀郎、杨臣刚、香香的崛起就是普通人明星化的标志:而像赵本山、周星驰、高秀敏这样的明星现在已经越来越倾向于以模仿大众作为自己形象的标志。这些新的文化形态的出现为《超级女声》的崛起奠定了基础。
  
  孔庆翔的影响力让中国的电视业开了窍,让普通人站到舞台上展示自己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在亚洲卡拉0K向来就流行,从来不乏追捧者。在一向不敢轻易表露自己,不敢“秀”自已的亚洲社会,这种唱歌的游戏的确是最好的表露自已和展现自己的机会,被日常生活压抑的“狂气”、自己想象的“才气”、自我张扬的“英气”都在这种游戏中表达了来。其实,《超级女声》的好处就是让你自己来表演,让你索性把卡拉0K放在电视屏幕上,让更多的人有机会看到。而今伴随着新经济成长长大的所谓“尿不湿”的一代人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重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渴望表现成了他们的常态,这成功的演艺之梦也是新的“中国梦”的一部分。《超级女声》正好是这种心理的最佳的呈现。敢于上台,不怕露怯,几十秒的瞬间,一群一群地经过台前,正是《超级女声》的大卖点。曾有人对“民间”的活力极力称赞,他所说的那种抽象玄虚的“民间”其实是镜花水月,我们看不到。而在《超级女声》里出现的那渴望展现自己的人正是活的“民间”,就像我们看到的,这“民间”其实就是被大众文化浸润的东西。大家一开口都是从王菲到孙燕姿,大家也都通过卡拉OK练过一点演唱。于是,《超级女声》大红大紫就成了必然的事情。“海选”中有着人性最为真切的流露。
  
  这里一面有着普通人的胜利,随着比赛我们看到了一个个脱颖而出的成功。但另一面我们似乎更加渴望看到的是失败。这种失败不是仅仅唱得跑调或忘词,而是一种“不得体”的表现,一种在电视镜头前的难堪和尴尬。我们看到许多真正吸引人的场面都是这种出乖露丑的被动性,我们觉得电视里所表现的这种普通人的被动性反而比成功更有趣。唱得好的是来炫技,唱不好的也有天真的希望。但天真在这里变成了一种笨拙和可笑。于是,敢于出头的勇敢就多少有点不对头了,这种勇敢变得有点过度,变成了不是勇敢地表现自己,而是勇敢地表现举止的失当和不合适之感。这似乎多少有点过头,但这却意外或意料之中地成为了节日的最大卖点。随便是谁 ,只要有梦想就可以试试,理念或许不坏,也有孔庆翔这样的先例,但结果却是变成了“露怯”的大全。,在这所谓的“海选”之中,有着我们人性最为真切的流露,也有着我们感情最为真切的流露。我们会有感慨,一个女孩在《超级女声》舞台上的30秒,可能就是她一生在大庭广众下展现自的惟一机会。她可能在这之后就回归到日常生活的平淡无奇,但她毕竟有了超级女声的梦想的机会。到了决赛,我们发现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们开始将自己的想象和期望投射在选手的身上,她们开始寄托了我们的梦想和希望。她们不再是代表自己参赛的了,更像是代表了我们去参赛的。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变成_了我们之间的互动。她们的胜利变成了我们的胜利,她们的成功变成了我们的成功,她们的失败变成了我们的失败。这里走得更远的是我们的期望和梦想。我们从看“失败”的“海选”到看“胜利”的“决赛”,超女越来越像明星,但她们确实是“我们”的明星,是从我们中间脱颖而出的人,她们没有什么高高在上、不可企及之处,而有的是我们深切的认同感和参与感。于是,《超级女声》成了我们的狂欢节。普通人的梦想以喜剧形式展现。
  
  当尘埃落定,《超级女声》的意义我想有两点是最值得我们记住的:首先,它最好的发挥了大众的参与。这里“海选”的意义在于它真正实现了任何一个人都有30秒的机会。任何人都可以想唱就唱。每个人都可以在这个节日里获得一个均等的机会,每个人都有实现梦想的可能。这是大众为之着迷的核心,也是20年来新的中国梦的最佳的表征。这个中国梦的核心是中国人凭自已的力量力争上游,争取成功。过去我们仅仅凭着集体的力量争取国家的成功,20年来,我们也逐渐强化了个人的力量,希望通过对个人成功价值的肯定达到对社会新的结构的创造。中国发展的动力正是这种个人奋斗精神,正是这种精神为中国的崛起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每个普通人都有机会成为明星,都有机会在30秒之内展示自已最美的一面。不管评委的语言多么刻薄,不管自已的表现多么外行,但我们还是狂热地投入其间,陶醉在台上台下,屏上屏下热切的互动之中。普通人对于《超级女声》的热爱,一面是看到了自己的梦想,一面是看到了许多具有喜剧性的场面。我觉得“超女”们的可贵之处在于她们坦然地面对成功的同时,也认同规则,坦然地面对失败。这是中国普通人的选择。她们愿意承担竞争和奋斗,那种认为她们被动消极、依赖社会和他人的看法是没有根据的。
  
  “尿不湿一代”显示了对文化的支配力同时,它说叫青少年已经成为文化生产和消费的最夫主力《超级女声》最后的结果是李宇春和周笔畅的成功。有人以为这说明社会潮流走向“中性化”的趣味,其实这是一种明明白白的肯少年趣味主宰的结果我们都知道在青春期的少年中,受到欢迎的女孩往往就是“酷”和“帅”的,并不非常女性化,其实现在礼会中,女性的“女性化”趋向仍然强烈,但《超级女声》说了算的是短信,真正完全投入,大发短信的主力群体当然是青少年。他们的趣味决定了“超女”的最后走向。这说明80年代后期出生的“尿不湿一代”对于文化的支配力,他们的代衷李宇春和周笔畅在台上,在台下的他们则用短信决定了一切, 他们出生在中国所史上最丰裕的时代,也已经显示出了巨大的消费能力。他们对于文化的影响当然会长久地影响我们文化的未来今天的这一切需要谨慎地评估和认真地对待。
  
  1983年,  一个叫王景愚的中年专业演员用《吃鸡》的表演逗笑了经历过匮乏的几代中国人;2005年,一个叫要宇春的女孩用无拘无束的歌唱引了正在追求新的中国梦的人们这其实就是中国大众文化的历史见证,也是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成长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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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28 23: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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