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说“真正的流浪者视归如死”,Bakowski也对这个话题念念不忘。
澳大利亚诗人Peter Bakowski头发很少,不过他一点不为此烦恼,这被写进了他的诗,念给上海的读者听。
作为澳洲当代重要的诗人之一和维多利亚诗歌奖得主,PeterBakowski的作品却很少“澳洲性”,从最早他的旅行诗集《德克萨斯》到最近一年他驻校澳门大学而写的新作,他坚持关注人类的心智经验,以及环境(自然与社会的)对人性的影响。他本人也一直在路上,过着最像诗人的生活———20多年前,他刚刚开始写诗的时候,诗句中常常有“垮掉的一代”的痕迹;20年里,他娶了美丽的女裁缝,生了漂亮儿子,但还是“在路上”。
上海的读者问他怎么可以靠写诗养活自己,当读诗都已经是浪费光阴也就是浪费金钱时,Bakowski还穿着花衬衫,四处悠哉游哉地吟诗?Bakowski拍拍光光的脑袋,说指望卖诗集那是没法活,不过好在澳大利亚政府会给他钱,因为他是诗人,和芭蕾舞者、戏剧导演一样,是搞艺术的,国家要出钱养这些人。
不知道是因为他是诗人,所以没有一颗坚硬的心,还是反过来:早产儿的Bakowski,天生心脏有个小洞,已经动了两次手术。父母分别是德国人和波兰人(Bakowski说这真是绝配),他们是开小熟食店的。早早地辍学,青年时候的Bakowski总是东干一点,西弄一点,维持自己可怜巴巴的生计;直到1980年快30岁了,他才算比较一本正经地开了间属于自己的磁带店。
木心说“真正的流浪者视归如死”,Bakowski也对这个话题念念不忘,他正在打算写一组诗,探讨自觉和被迫的流放,他就这样晃来晃去,倒真适合写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