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华文作家协会会长司马攻印象
司马攻近影
参加“世界华文文学联会”赴新、马、泰文学访问团,我们一行8人,落足曼谷廊曼机场。
事先已经和泰华作协做过联系,但没想到,泰华作家协会会长司马攻、副会长梦莉,竟亲自开了20多公里的车,到机场相迎。
久违了!大约有十几年,司马攻和梦莉没有参加过在中国大陆召开的世界华文文学国际性会议。之前,每有大会,总见他们二位亲自带着泰华作协的会员隆重登场。二位谦和、厚道的人品,儒雅、倜傥的风度,留给国内学者十分美好的印象。
十几年中,我和梦莉还小聚过一两次,但与司马攻先生,真真切切,未谋面有10年之久,所以机场见到他,分外高兴。
自1903年,泰国(当时称暹罗)便有华文报发行,上世纪30年代初期,曾经出现了30多个华文文学团体。泰华文学不但历史悠久,而且曾有众多的作者和读者群。后来,随着时局变化,泰华文学的状况起起伏伏着。
泰国华文作家协会的前身为“泰华写作人协会”,成立于1986年4月。翌年,司马攻入会,转年担任副会长。1990年,司马攻获选会长。同年,协会改为现名。
在司马攻的领导下,泰华作协大力推动华文文学创作,积极开展文学交流活动,使比较封闭的泰华文学走向世界,参加并主办世界性华文文学研讨会议,出版会员作品集,编辑出版会刊《泰华文学》,关注文学新人培养……泰华文学再现盛况。
司马攻原名马君楚,出生于1933年。祖籍广东潮阳。为五福染织厂、裕曼空房地产等等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上世纪60年代开始创作,著有散文集《明月水中来》、《司马攻文选》以及杂文集、微型小说集、诗集、文学评论集多部。
关于自己,司马攻在一篇文章中曾如是说:“有时我觉得我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我出生在一个世代为商的家庭里,传到我算是第三代的生意人了。我21岁时就投入商海,在家中无大将的情势下当起了‘先锋’。总算是在祖宗余荫的庇护下,事业稍有成就,规规矩矩地做了10年生意人,后来不知因何缘故,我的神经开始分裂,我以马君楚的姓名继续在商场上搞我的业务;以司马攻、剑曹、田茵等笔名写文章。我承认,我的神经分裂得颇为‘成功’,我打理商务时,忘记了我是司马攻;当我写文章时,我是百分百的司马攻。”
开始,也有些人对他不大理解,认为像他这样的大老板写文章,八成是为了扬名,出出风头;当他登上文坛,初任副会长,甚至有人认为,这是靠钱的力量。
对此,他心怀坦然,一笑置之。用自己的创作努力、创作成绩以及担任会长后对泰华文学的发展繁荣所作出的巨大贡献,消除了所有误解,并受到泰华作家以及世界华文文学界的由衷钦佩和尊重。
到曼谷的第二天上午,泰华作协在宏丽气派的潮州会馆,为访问团召开了隆重的欢迎座谈会。再次见到司马攻先生,他神采飞扬,白衬衣,系着褐色点缀白色小圆点的领带,额宽眉浓,儒雅淡定。他10多年未出泰国,据说因身体欠佳,可是眼前所见,岁月并没有对他做过多少加工改造。
我不由问他,为何多年“闭关”?并说大陆不少学者对你十分惦记呀。
他笑说,有看相算命者称,这10年不宜远行。
我说,10年期已满,该出动了吧?希望2008年,在中国的相关会议上,见到你再带团出席。
可能吧。他说。
座谈会由司马攻主持,从其致词中,我方知,他早在1991年7月,就在香港参与了关于成立“世界华文文学联会”的首次动议,可以说是这个组织的创立元老了。因其成就和影响,他被“世界华文文学联会”聘为顾问。同时担任顾问者,还有王蒙、白先勇、金庸、於梨华等著名作家,尽皆世界华文文学界的一流人物。
在东南亚地区,有志于用华文写作者,为了谋生,各自辛苦奔波,如果长期缺少同行相濡以沫的鼓励促进,缺乏发表作品的园地,能否把华文文学创作坚持下去,实在是很大的疑问。因此,有志之士,组织创立了民间性华文文学社团,把华文作者联合起来,自筹资金,组织各类活动,办刊办报评奖,进行国内外文学交流,使寂寞的华文写作者,不再孤军奋战,并代有传人。华文文学社团领导人,同时也是社团活动所需资金的筹集者。如果不是出于对华文创作的巨大热情和对中华文化传承的高度责任感,哪会愿意如此操心费力!
司马攻自身是大老板,他无法再向别人伸手。泰华的活动经费,便多数需要他,还有副会长梦莉,自掏腰包了。 |